如果你已经感觉到自己可能认识我,那么,下面可能就是对你说的,希望对你有用:
许多人试图通过公开透露自己所遭受的威胁而获得脱险的机会,我相信这对少数人确实有作用,例如,曾经的一整个教会的几十位最终都得到了解脱。然而,这样的情况是可遇不可求的,并不具备普遍性,而对更多的人来说,公开暴露自己遇险的经历救不了你,因为处在这样的境况下的人太多了,远不止几千几万。所以,分享一下我的结论: 中国的社会,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太复杂太险恶,处处都有那些生怕在他们周围有一些没有像他们自己那样被共产党管住的人,这些人总是对那些没有被共产党管住的人恨之入骨,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专门要针对你的那些带任务的人。数年前,有人以“同行”、“同遭遇”的身份试图与我套近乎,在差不多五年的时间里,不断地对我嘘寒问暖(不是指浪漫往来的那种),我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终于有一次,这个人想了一个其自以为得意的陷阱,等我跳下去,其实,我不过是试探地接触,为了证实我的猜测。等我脱险后不久,这个人就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同行圈子。如果你我接触过,相信你一眼就知道我说的这个人是谁。 据我的经验,有一点是可以帮到你的:如果你处于某机构的保护之下,请不要浪费这样的机会,如果你真的遭遇了什么,请让该机构知道,虽然它不一定即时采取行动,但是,有时候在未来发生某个事件时,它会印证你之前报告过的事件,而这样的时候,他们可能通过更广泛的信息渠道进行判断得出必须帮你脱险的结论。因此,如果你讨厌你的保护机构,你必须知道,他们可能对你极端冷漠,但他们的基本判断是:如果你在他们机构的保护之下,仍然无法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不会被你的政府侵害,他们就会帮你脱险。 有人说,他们不可靠,但是我要提醒一句:如果你不靠他们,你或许一辈子也无法摆脱困境! 如果你期待互联网的力量能够帮到你,我认为,那是你看故事看多了。对于不了解你的外人来说,你在互联网上频频曝光自己所处的险境,其实收获不到帮助,因为你或许和千千万的人一样,因此能够分给你的关注就是千千万分之一。当然,这并不是建议你必须什么都不做(请不要误解,其实做事和脱险是两个不同的事情),你什么都不做,只是等,那你很可能要等千万年。 总之,如果你是因为做了什么事而触碰到保护的底线,那你可能得救,如果你只是说有人“追杀你”,基本上,你的这样的说法不会让他们抬一下眼皮,因为这样的经历和故事,他们每天看到和收到的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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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社会文化是一种四处充满敌意和陷阱的文化:随时随地,一个人无端地就会遭到攻击,无论用意如何,攻击者总是试图陷你于死地。这是我多年来一直不使用实名进行活动的原因,而我的经历也告诉我,我的选择太正确了,否则,今天的我就可能被关在了中国的某个地方,像姜野飞先生那样,虽然今天能够记得这个名字的人几乎没有,但是他的教训让我终生提防这样的情况发生在自己头上。 我在现实的生活中也很低调,不张扬的原因也是为了自我保护,这样,我可以少一点顾虑,否则,在本就十分危险的境况之下,人的精神早已是高度紧张的时候,再不合时宜地因为自己的信息被自己透露而陷入更大的险境,我想这是很不明智的。 有人说,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你有那个份量吗?其实,在姜先生被抓之前,请问这个巨大的社交平台上,有几个人知道他?对我来说,发问和作评的人本身就值得怀疑。我还记得在2016年,我刚完成一项工作后,就遭到跟踪,其后,我新设立的电报群中就有人如此质疑我。电报群是一个非常诡异的和充满风险的平台,所以,我也是格外小心。去年,我本人也因为我2022年至2023年期间的教课而遭到公开的盘问。 我在这里简单说一下这次教课前后的一些遭遇,以作纪念。 我是在2022年受到邀请向ICNC提供一套教授公民运动的教学方案的,接到邀请的人有一两百人,我只是其中的一个。ICNC的这个项目是请十名Fellows以自己的母语向与自己同语种的人传授该课程,最终目标就是要以十种语言向总共数百名这些语言的使用者免费提供这门课程。这本身是一次很大的挑战,因为我知道学习ICNC课程的朋友们很多都是很有才华的,例如,ICNC曾经向现任哈佛大学教授的Chenoweth讲这门课,结果她还曾经成为ICNC的研究项目的经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例子。幸运的是,我的教学方案得到了认可,因此,我成为了十名Fellows中的一个。 然而,我的境况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我处于高风险地区,连Fellowship的钱都不能收,所以,整个项目对我而言,就是冒着风险去运作一门敏感课程,而且,为了安全问题,我特意购买了苹果电脑,虽然我其实有一部微软视窗系统的电脑。我相信,2023年当我被公开盘问时,如果我不冷静,共产党就会直接下手来抓我了。 但是,这仅仅是网上的风险而已。在现实生活中,我的安全处境也不好。因为我是某个全球性的非政府组织的注册会员,因此,我会参与一些活动,多数活动具有一定的但基本可控的风险。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是唯一的一个中国人。然而,在2022年初,遇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新会员,他来自中国,用化名参加活动,而这个中国人是当时唯一一个非常忙碌地对会场,尤其是他所在的那个小组,进行录音录像的人,连上洗手间的功夫都特意交代旁边一个工作人员帮忙看管他的设备。我之所以发现他是中国人,是因为后来,他用其通讯设备与别人通话,讲的是中文,而且谈论的就是现场的事情。 更有甚者,与他人的日常接触中,还被指为“中共特务”,我不知道这个指认我是特务的人是不是精神状况有问题,抑或自己就是为中共效力的人。总之,我一直承担着义工的工作,结果,在我工作的场所,这个人出现了,指着我说我是特务,要将我报告给警察,让警察来抓我。我的同事等这个人走后,随即叫了一个出租车,送我回家。 这种危险时刻并不是第一次,就在此前几天,这个人也跑到我另一工作的场所,一直等我结束工作出来,当时我的工作刚结束,我的一个同事告诉我这个人刚刚走,然后,我不得不坐出租离开。实际情况远不止这两次,总之,我四处被跟踪。 因为我还管理着我们三不运动的资料(虽然有着多重密码,而且我也不记得密码,但文档被获取的风险也不是没有)。而这个指认我是特务的人曾经花费许多功夫试图接近我。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我从未透露过我的个人信息,无论其多么友好和热情。我很清醒地知道:只要我不安全,我不能信任任何人。 危险远不止于此,有为中国政府工作部门的人试图以其他方式很公开地跟踪我,但是,为了不给中共以线索,我就不在此叙述了。总之一句话,我非常清楚许多人坦率地使用实名,似乎是根本不担心任何人身安全或人身攻击。但我对于这种做法一直保持极大的怀疑态度,因为,我亲身的经历告诉我,我周围不可能全部是朋友,而只要有一个敌人,我的安全就会受到影响。 今天,我终于处在一个中共长臂猿伸手不可及的地方,但是,那也只是表面,我仍然会保护我自己的人身安全。回头看,我庆幸我所采取的所有预防性措施(特别在此感谢给我提供关键性帮助的那位美国绅士,我知道你懂中文。此前我不知道如何保护我在互联网上的踪迹,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肯定做不到所有这些。我就不报你的名字了,相信如果你看到这篇文章,你会知道我在向你表示我的衷心感谢),正因如此,最终,我能在极为危险的情况下,存活下来。
中国人敢于想象吗?在一个即将退休的年龄,还可以重返校园,而且还有奖学金(全奖)? 不喜欢没文化还夸夸其谈的作派,令人鄙视,而如果有这样的人做领导或者成为有影响力的人,无论其立场如何,我是一定不会接近的,我追求知识和尊重知识。 我认为,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高尚的话,最大的高尚就是拥有独立的人格,美国几十年前有一首歌叫作《最伟大的爱》,这不是一首爱情歌,而是歌唱自尊和独立的歌曲,歌曲不断唱“最伟大的爱就是爱你自己”,而只有当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的时候,你才能够爱,所以,对任何人的依附,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生活物质上的,你都不可能知道大爱是什么。正因为如此的心性,我一直相信不断学习和提高自己,我认为这是真正地尊重和爱自己的行为。可能这么说有点过分,但我认为是符合实情的:为专制领导人唱赞歌、为专制政权辩护的人,都是不懂爱的动物。 历经许多年的痛苦、等待、危险、无助,但从未停止对知识的追求和探索,在耽误了十几年后终于迎来了机会,真的是万分感动,感动于自己的不放弃,更感动于老师的大度、宽容和理解,因为这样的年龄,在中国早就是被歧视的对象,工作都不给你,更何谈学习?而我却在开始新的旅程。 原来在国内的时候,比正常考生仅年长十几岁,就被所有的教授们冷落,而它们恐怕根本不敢想象今天,因为只有在西方才可能成为现实。 我之所以攻读新的专业,因为我认为旧的专业无助于我的追求,中国的社会活动家们通常都不在乎学习和研究,他们相信正义能够自动地让人变得强大,我认为这是中国社会运动一直没有进展的原因。我希望用知识武装自己和所有未来的社会活动家们,希望我们的事业能够取得真正的进展。
周末了,聊一点轻松的话题——学习外语。对于中国人来说,学习一门西方的语言是非常困难的事,原因是西方语言属于印欧语系而中文属于汉藏语系,其发音、语法、书写的方式都是完全不同的,同样的,西方人也认为学习汉语是所有外语中最难学的。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说汉语的人英文流利的少,而说英语或其他西方语言的人能够流利地说汉语的人也同样少的原因。除此之外,上述情况还因为中国的外语教育的落后而显得更为突出。 这一情况导致汉语使用者处于不利地位,因为西方引领世界文明的发展进程,而中国总是因为这一隔阂而显得跟不上世界文明发展的脚步。从微观上看,中国人与西方语言使用者之间存在着很大的文化上的鸿沟,导致交流不畅,从日常生活上说,就是,难以获得其他人平常可以获得的机会,更多的人会被边缘化。 正因如此,很多中国人觉得自己肯定是学不会的了,于是,即使到西方生活,也会因为信心不足而放弃学习、训练和提高的机会,真的是万分可惜。我特别有感触的是印度人。实际上,印度人中懂英文的人仅占其人口的5%而已,但是,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们中会说英文的人多数带有很重的口音,但即使这样,他们之间也是用英文交流,哪怕是在家而不是工作的地方,也如此,而且他们对此非常坦然,没有任何心理压力。这样我们就看到印度人在整个西方世界都可以从容地与他们的新国家的人交流,多数人比同一国家的中国人更自信。 中国人教学英文的最大问题在于内容不切合实际的生活,例如,中国的大学四六级的要求是词汇量4000到6000,这样的词汇量,如果在正常环境中,完全可以非常自如地生活和工作在英语国家,但为什么中国人不行? 因为中国的英文教育根本不是为了学习者能够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英文,而是为了学习者可以读懂英文,由于其目的不是为了沟通,因此,中国人的英文教材就会显著地降低日常生活中使用的英文词汇和表达,而注重于文章,尤其是科技文章。 我不知道是不是当局故意而为,但是这种情况,如果通过改变教材和教学模式,是完全可以改变的。例如,中国的英文教学分得很细,什么精读、泛读、听力等等,都是分开的,为什么要分开?因为各类不同的课程所涉及的内容不同。例如,听力,主要涉及的是日常对话,但中国的日常对话也仅局限于学校生活,因此,这样的对话也并不能广泛使用。 这样的结果就是,在临考试的时候,词汇量可能达到通过考试的要求,但一考过就全忘了,因为根本没地方使用这些词汇。 在英语国家,英语的教学并不分精读泛读等等,教课直接从日常生活中的内容开始,所有的内容都以此为起点,因此根本不需要分类。考试结束了,这些内容仍然可以直接使用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因此,一个人只要有了三千词汇量,就可以畅行无阻地在讲英语的社会生活(当然,工作上还略显不足)。 所以,我总结下来就是,中文的4000词汇中,恐怕2/3都是无用的词汇,而有用的1000多词汇又没有日常表达的句子来配合,因此,变成了全都无用。而其他国家的人,学多少就用多少,然后,一年时间就可以开口说话。 可能有人不相信,我用自己的例子告诉大家:虽然我是八九一代的大学生,但去年底开始,我开始学法语,每天花大约3小时学习。在不到半年时间里,我已经可以讲简单的法语了。而在阅读方面,我看法语文章可以懂约一半的内容(限于自己熟悉的主题)。目前我的法语的词汇量大约是2500。 |
簡介一個喜歡學習沒用的東西的人。 歸檔
June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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